非我傲世_第三十章狭路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三十章狭路 (第3/3页)

里的视线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让我顿感如芒刺在背。而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梁尊帝,仅仅是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的眼眸,丝毫没有要作出解释的意思。

    “民女…”一番思想斗争过后,我最终选择了放弃,无奈地俯身叩首“谢主隆恩。”

    “好好替公主办事吧。”隔了约莫五秒的工夫,皇帝拨弄着他手里那串似曾相识的玉珠,起身扔下这么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耳边一阵微风吹过。许久,傅卿寻唤了我的名字,跪直了身子的我才一脸严肃地站了起来:“卿寻,南浮的历史上,有过女性官吏吗?”说罢,我微皱着眉头将目光移至她同样揉不开的双眉。

    “有。”她对着我略作颔首“只是极少。”

    “呃呵…”我干笑一声,心里道“那我还真是赚了”“可为什么是我呢?”

    就因为咱俩是朋友?这理由也太不靠谱了吧?

    “兴许…是因为我的缘故?”她眨巴着眼睛,以犹疑的口吻问道。

    “你真觉得皇上…”我倏地闭上嘴,把“会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又没为官经验的女人”这一串话愣是咽了回去“皇上也说了,出使东漓绝非儿戏。我没当过官,又是个女子…就算是考虑到你很重视此事,它怎么也不该轮到我吧?”我看着傅卿寻的脸,话锋一转,欲以事实证明我的观点“你老实说,这件事交给我办,你能放心吗?”

    “我…”傅卿寻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看来还算是个诚实的娃“不是还有一位梁国的将军吗?”

    对哦,她不提我都快忘了这一茬。但话又说回来,使臣到其他国家进行外交活动,肯定是要靠嘴皮子的吧?那不是该找个能言善辩的文官吗?

    “不过我听说,东漓的女帝,性子有些古怪。”当我暗自思忖的时候,傅卿寻也在一旁继续着她的发言。

    “你说什么?”她的话一下子把我从思索中拉了出来“女帝?漓国皇帝,是个女子?!”

    “你不知道吗?”傅卿寻流露出诧异之色,打量起我这比她更为错愕的脸庞来。

    “唔…”我老老实实地摇头。

    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等等,莫非正因如此,皇帝才要派个女官去?也不对啊,这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

    “话说回来,她的性子怎么个古怪法?”我回过神来探问。

    “好像,有一点特别出名…”傅卿寻面露尴尬,用怪异的目光端量着我“传言…她喜欢女子扮男装…”

    “女扮男装?”我反问道。

    听起来倒不是不可思议。女子为王,想必易落人口实。她自信不足,若是扮作男子,气势上便更胜一筹。

    “不是她喜欢扮作男子。”一脸为难地摇了摇头,傅卿寻略微移开视线,说得越来越小声“是她喜欢打扮成男子的女子…”

    我闻言不禁当场怔住,脑中浮现出我初来乍到时的扮相,我旋即一阵恶寒——不是吧…那这东漓皇帝,究竟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

    “云玦,你说…”傅卿寻的表情像是在笑,又像在哭“皇上该不会是听信了传闻,所以才派你去的吧?”

    “呃呵…”我顿时心头一紧,斜着眼皮笑rou不笑“你别胡思乱想…”

    “这并非一派胡言!”她卖力地反驳着,两只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当初认识的时候,你女扮男装,胜过世间多少男子,连我当时都对你…”一见倾心吗?我去!被你说我适合扮男人,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啊!

    至此,我实在不敢想象,皇帝出这一招的缘由竟在于此。

    任他美人计也好,美男计也罢,我决不会乖乖就范。

    诚然,无论傅卿寻的说法是一派胡言还是一语中的,我都不可能心甘情愿地拿自个儿的清白去开玩笑。虽说这身子不是我的,但既然眼下我借用着,就得洁身自好。因此,到了出发那日,我毅然穿上一身女装,壮士欲去兮。本来傅卿寻是要为我送行的,可惜她身子不爽,被我婉言谢绝了。待我们互道了“万事小心”、“好生照顾自己”之类的临别赠言之后,我便独自一人离了玉树轩,背着包裹来到梁宫大门前的广场——反正皇帝又没规定我穿什么去,能装傻就装傻。

    话虽如此,我还是有些心神不定——直到站在集合地点等候正使莫无争将军之际,六书驾着马车出现在我的身后。

    听闻“莫姑娘”的这一声呼唤,我转过身子,迈开步子迎了上去,见他扯了扯缰绳令马儿停下,我亦站定在马车前抬头问道:“你们这是要回东漓了?”

    话音未落,马车的帘子已被人撩开——程肃从车厢里探出脑袋,打量了我片刻,说:“莫非此次随我二人前往东漓的女副使,是你?”

    “随你们二人?”我立刻捕捉到了一个之前未曾听闻的讯息——皇上没说是和程肃他们一块儿去啊?

    “北梁的皇帝,没有告诉你吗?”程肃似已肯定了我的身份,因而这般反问。

    “没有。”我摇摇头,如实相告“皇上只任命我为副使,随左将军一同出使漓国。”

    “无妨。”程肃说着,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现在你知道了…”他来到我的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递了过来“萑苠草的红色花瓣,就拜托你了。”

    “啊?”我一头雾水地瞅着他手里那瘪瘪的纸包,转而又蹙眉看向手的主人“什么萑苠草的红色花瓣?这关萑苠草什么事?”

    “皇帝也没告诉你?”他皱起眉头问。

    我又摇头。

    “萑苠草花的花瓣有两种颜色。一者为红,一者为白,托生于同一花。”他轻轻叹了口气,继而展开解释“据皇上所言,萑苠草的花朵一旦采下,必须由一童男一童女分别保管红白两色花瓣,且两人不能长时间分开,双花也不得中途易主,否则其药性将迅速减弱。”

    还有这种事?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