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傲世_第二十二章私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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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私刑 (第1/3页)

    第二十二章 私刑

    翌日清晨,天尚未大亮,我便甩开倦意匆匆起身。昨晚已经闯祸了,第二天我当然得悠着点,早些起床把伺候主子的工夫做好——话虽如此,但当我私底下对傅卿寻提及此事时,她完全是一副“不碍事”的样子,叫我尽管放宽了心。

    主子都明言无妨了,我还有啥好杞人忧天的?

    想到这里,我真就放下心来,听了傅卿寻让我到库房取物的吩咐,该干吗干吗去了。

    对于古代宫廷里供应各类生活用品的地方,我原本是知之甚少的,不过经过傅卿寻和一些宫女、太监的介绍,我倒是对梁宫里的这些机构有了些许了解。

    梁国皇宫里设置了不少专门存放各种生活必需品的库房,根据物品的不同类别进行分类:有专供被褥、凉席、枕头这些床上用品的,有专管煤炭、暖手炉这类取暖用品的,有专司照顾花花草草并出纳各种盆景植物的,甚至还有…嗯,专门准备某些女性用品的。

    眼下傅卿寻差遣我造访的,正是这特殊的女子专物库房。

    说实话,得令的一瞬间我还有点不好意思——可转念一想:羞涩什么?给你那是看得起你,你得好好珍惜着!

    要知道,别说这种东西了,即使是所谓的暖手炉啊上等手纸什么的,也不是宫里所有的女人都能用上的。普通的小宫女自然是想都别想,就连那些在宫里呆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老人,那也要看你爬到了怎样的位置——说好听点叫“等级分明”;说白了,势利着呢!

    提起这传说中的手纸,那可叫一个悲催。在现代司空见惯的卫生纸,在古代压根就没出现过,就连记忆中那种烂到掉渣的草纸,也是闻所未闻。刚开始,我真是不习惯,忍无可忍之下便拿布拿纸来擦,可这古时候的布料、纸张绝不像现代那般唾手可得,次数多了,时间久了,我不得不逼迫自己去慢慢适应——连吃喝拉撒这些最基本的生理需要都难以满足,我能不盼着回归自己的时代吗?

    好在如今沾了傅卿寻这位浮国公主的光,我得以私下领了下等的纸张和布料,跟傅卿寻一起把它们当手纸用,除此以外,我还能用上一些这个时代的好东西——总比什么也没有要来得强。

    思及此,我心中清明了不少,昂首挺胸乐呵乐呵地加快了脚步。不过,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到?我记得侍候傅卿寻的小宫女说过,女子专物库房离花草库房不远,容易搞错——难不成,我跑错方向了?

    这都怪傅卿寻,拿点女性用品而已,有啥难为情的,非得叫我这个所谓的“贴身侍女”独自去办,也不派个熟悉路线的宫女给我带路。

    我情不自禁地抱怨了几句,但也深知一味埋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因此,我四下张望,思忖着能不能找个人来问路——很快,我便注意到,不远处刚好有四个太监打扮的人正往我所在的位置移动。

    还好这里不至于人迹罕至——我暗自庆幸着,这就迈步迎上前去,露出标准的社交笑容,准备开口一问。可是一张嘴还没开启,我就发现来人仿佛就是要寻我似的,直直地朝我快步走来。靠近了再看他们的脸,好像个个面色不善?我不由心头一紧,脸上的微笑也倏地收敛了。正犹豫着要不要掉头避开,几个太监模样的人已经围了上来,硬生生地拦住了我的去路。

    “几位…有事吗?”我不得不停住脚步,警惕地打量着来人——尽管他们四人看着极像太监,但我依然不敢贸然唤其“公公”

    “我们主子有请。”其中一人面无表情地说着,一开口便暴露了他的的确确是个太监的事实。

    “敢问你家主子是哪位?”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去了便知。”来人不由分说,话音未落就伸手来擒。

    “你们认错人了吧!?”我见情况不对劲,慌忙退开两步,做起挣扎。

    “乖乖跟我们走,免受皮rou之苦!”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极不耐烦地响起,昭示着事态的严重性。

    “等一下!几位公公真的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家主人!”思前想后也不明白自己这是得罪了哪路大神,我推测自个儿十有仈Jiǔ是成了别人的替死鬼。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姐才不会歇菜!

    “臭丫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拉扯中,一个太监恶狠狠地威胁我。

    你从头到尾有给过我敬酒喝吗!?

    “我和任何人都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们肯定是弄错了!放开我!”我拼命地企图挣脱那八只不伦不类的咸猪手,态度同样变得生硬起来,最后干脆选择破罐破摔“你们不能强抢民女啊喂!啊——”岂料这破罐还没摔碎呢,我的后颈就被人猛地击打了一下。

    毫无疑问,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在四个太监的围攻和偷袭下,只有两眼一翻束手就擒的份了。

    只是,怎么…这么凉?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依稀感觉到脸上和身上都凉飕飕的。有些难受地睁开眼睛,我的意识终于回归,登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我摸了摸脑袋和身子,头发和衣襟是湿的。再抬眼一瞧,我的面前站着个太监,他单手拿着一只空盆,盆里还淌着水。我慌忙四顾,发现自己正身处一间昏暗阴森的屋子里,四面皆是高高的灰墙,空气里弥漫着阴湿微霉的味道——这一切,都在给人以不祥的预感。

    “醒了啊。”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女人慢悠悠的语音。

    我闻声回首,进入视野的是一名安坐在椅子上的粉衣女子,她衣着华丽,正从容品茗。

    谁啊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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