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无痕(官痕)_第六章恨如缕崩绝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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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恨如缕崩绝壁 (第10/20页)

书记”几个字,然后拿着信走出家门,见马桩子家还没有开门,就把信从门下边塞了进去,要离开,他又怕马桩子不能及时发现信件误事,就敲了几下门,听见马桩子在里边说话了,他才匆匆忙忙下楼。

    走在楼梯上,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闪现在他的脑海中,上次煤矿上出了一个小事故,有一个矿工曾经因为瓦斯检测器不能及时修复的问题骂过苗得雨,结果偏偏那个矿工就死了,有人说是塌方砸死的,有人说是被人在井下谋杀后制造的事故现场。那么他曾经到大野市煤炭局反映过红星煤矿存在的问题,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呢?他对矿山的黑恶势力也多少了解一点,不是没有可能。他现在脑子里所考虑的只有两件事,一件是揭发信必须送到李宜民手里,另一件就是赶快到矿上去抢险,对于自己的安危他已经不能考虑那么多了。

    到了楼下,矿上的车已经等着他,接他的人心急火燎地催促他上车,他并没有多想就上了车,然后车子向煤矿方向狂奔。结果车到凤凰山的半道上,有人从后边突然用绳子勒住了牛铁柱的脖子,他喊不出声,渐渐地昏过去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了,没有留下一句话,没有和一个亲人朋友道一声别…

    摆蕴菲对牛铁柱的死一直持情疑态度,但是从牛铁柱老婆那里又了解不出一点有价值的情况。牛铁柱的老婆只知道牛铁柱死前曾写过一封揭发信,说是过李宜民书记的,但是信现在在哪里她并不知道,并且肯定牛铁柱是矿难之后死的,因为发生矿难的时候他还在家里。李宜民说的那个打电话人也始终没有露面。摆蕴菲觉得牛铁柱直接过李宜民写信,反映的问题肯定很重要,可是现在又一头雾水,不知道到哪里去找揭发信和那个给李宜民打过电话的人。于是她决定再到火葬厂了解一下情况。

    到了火葬厂,遇难矿工的尸体仍然没有火化完毕,他直接找到火葬厂的厂长,了解当时为什么牛铁柱的尸体会第一个火化,是不是有人打了招呼。火葬厂厂长说:“摆局长,各行各业都有说道哩。”

    “有什么说道?”

    “你听说过烧香拜佛的第一柱香吗?”

    “听说过,但是我从来就不相信那一套。”

    “这火葬厂现在也讲究第一炉啊,第一炉好,人们都争第一炉呢。不然牛铁柱是争不到第一炉的,有人已经给我们送了两千块钱要争第一炉,刘颂明书记亲自打的电话,理由是牛铁柱是省劳动模范,在处理后事上要给予特殊照顾,最好让他占住第一炉。因此在火化的时候火葬厂就把牛铁柱排在了第一号,我们只好把别人送的钱退了,在大野市谁敢不听刘书记的?”

    “怎么,就连你们火葬场也存在不正之风?”

    火葬厂厂长很不好意思地说:“现在哪里都一样啊。”

    “唉…”摆蕴菲也不想再说什么,扭头走了。

    摆蕴菲通过牛铁柱火化的事,已经明白刘颂明和大野集团有密切的关系,甚至可能与这次矿难事故也有关系,现在的领导干部有人在煤矿上入股,还有人入干股,那么刘颂明会不会在大野集团煤业公司入有干股呢?牛铁柱写的那封揭发信会不会牵涉到煤矿入股或者刘颂明入股的事情?她突然又想到李宜民说的那个打电话反映情况的人,看来这个人是个关键人物,一定要千方百计找到这个人,然后从他身上打开红星煤矿矿难事故的缺口,再追查领导干部在煤矿入股的事情。于是她在离开火葬厂的时候给李宜民打了个电话:“老李吗?现在看来,给你打电话的那个人是个关键人物啊,我们一定要尽快找到那个人,并且还要保护好他,小心有人再杀人灭口。”

    李宜民在那边说:“小菲,我现在忙得确实脱不了身,你问过牛铁柱的老婆没有?牛铁柱生前和谁的关系最好?他不会将揭发信转交给他比较好的朋友收藏呢?范围要大一点,不要只盯着他的家属。”

    “哎呀,这个我忘问了,还是书记高明啊!”“哈哈,不然还当什么书记?哈哈,其实我有些地方比你强,而你比我强的地方更多。”

    “相互吹吧你,我比你强我怎么不当省委书记?”

    “哈哈,副书记。这个就是国情了,至少目前的中国,还是大多数的男人在主宰着的,女同志公平竞争的机会相对少一些。”

    “老李,这么多年只有你这一句话最中听。”

    “哈哈,因此说到你心窝里了。不瞎扯了,赶紧去办正事吧。”

    “嗯,我估计牛铁柱的老婆和女儿现在已经回家了,我打个电话问一问。”

    “别,别打电话,我们面对的对手可能具有很高的反侦察能力,小心有人窃听或者被身边的人听到。”

    “啊…嗯!”摆蕴菲听了李宜民的话,先吃惊后服从,对丈夫不由产生了敬佩之意,是啊,牛铁柱的家已经被犯罪分子搜过,王太岳会顺手在牛铁柱家安放窃听器,难道犯罪分子就不会安放窃听器了?同时她又对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想了想,周大海比较明显,那么会不会还有其他人和黑恶势力有牵连呢?她没有明显感觉到,只是觉得自己的工作处处被动,有些不可思议。

    摆蕴菲想到再到牛铁柱家里去一趟,就开上车直奔老城区七号大杂院,来到二门幢702门前,牛家的房门敞开,摆蕴菲进了牛铁柱家的客厅,发现牛铁柱的遗像已经安放在客厅的一张旧桌子上,牛铁柱的妻子和女儿坐在烂沙发上,神色凄然,泪流满面。客厅里站着一个四五十多岁的人正在劝她们母女要节哀保重。

    牛铁柱的妻子看见摆蕴菲又哭着跪下了“嫂子,你是公安局长,专门破案抓坏人,你可要给我们家老牛做主呢,他百分之百是在矿难事故发生之后不明不白死的,如果是为了抢救矿工死的,那也算是烈士吧,可矿上怎么非说他是在矿难事故中死的呢?”

    “妹子,你放心。老牛的死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摆蕴菲说着话,眼睛盯住了茶几上的电话,她发现窗台上有一把螺丝刀,顺手拿起来,用手势示意大家不要说话,她迅速把电话机打开检查,发现里边确实有一个个窃听器,她在佩服李宜民的同时,迅速把窃听器取出来,又来到卫生间里把窃听器丢进下水道里,放了水将小窃听器冲下去。她怕屋子里边别的地方还放有窃听器,又不知道客厅里那个人是干啥的,就向牛大嫂摆摆手,让她到外面说话。到了门外,摆蕴菲又和牛夫人下了几个台阶,才小声说:“妹子,老牛生前和谁的关系最好?家里这个人是干什么的?”

    “嫂子,你问这个干啥?”

    “为了弄清楚老牛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们也怀疑老牛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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