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龙腾_第024章峰回路转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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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4章峰回路转 (第3/5页)

怕省里、市里也不会答应。”

    岳清兰微微一笑:“哦,那你说说看,省里、市里为什么就不答应啊?”

    高欣颍道:“这谁不明白?放火是人为事件,其性质是刑事犯罪,不涉及各级领导的责任。失火就不同了,性质是安全事故,上上下下都有责任,从省里到市里,肯定会处分一大批干部!”

    岳清兰“哼”了一声:“当真要用老百姓的血染自己的顶子啊?!”话刚说完,却又往回收了“不可能嘛,你高处长不要把我们一些领导同志想得这么灰嘛!我看省里、市里,包括可为同志和市委、市政fǔ领导,都不会这么想问题的!”

    高欣颍心照不宣道:“哦,是,是,岳检,可能是我多虑了!”

    岳清兰说:“我看也是多虑,到目前为止,我们的执法环境还是很好的嘛!”

    高欣颍叹了口气,苦笑道:“怪不得同志们都说你是理想主义者哩!”

    岳清兰平淡地说:“理想总还要有的嘛,作为检察官,起码要有依法治国的理想嘛!我说依法治国是理想,也就是承认现实中依法治国的障碍和干扰还很多,这不又是现实主义者了吗?”拍了拍高欣颍的肩头“小高,别想这么多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准备一下,我陪你去审刘铁山,这个突破的契机一定要搞清楚!”

    这次至关重要的提审是在公安局看守所进行的,参加讯问的还有两个公安方面的原审讯人员。讯问提纲岳清兰事先看过,在案情细节上做了些补充,请两个原审讯人员参加也是岳清兰提出的。高欣颍便产生了一种感觉:这位检察长对放火真实性的怀疑似乎比她还深刻,让她作为公诉人出庭也许是一种意味深长的安排,岳清兰也许一直在等着她这位最高人民检察院命名的“十佳公诉人”把疑问提出来呢!

    然而,对刘铁山的审讯一开始并不顺利,刘铁山进门坐下就连声认罪,像背书一样,把供述了许多次的供词又说了一遍,既没提到自己老婆的自杀问题,也没谈到家庭困境和由此引发的绝望情绪,一再要求政fǔ早点枪毙他,以平民愤。

    作为涉嫌放火的犯罪嫌疑人,刘铁山已被戴上了脚镣手铐,头发全白了,神情木然,整个人也瘦得脱了形,和二十几天前录像带上的人相比已判若两人。

    高欣颍根据拟定的讯问提纲,开始提问:“刘铁山,你是否有罪?”

    刘铁山马上连声道:“有罪,有罪,我有罪!是我放火烧了金色年代!”

    高欣颍问:“那你放火的动机是什么?”

    刘铁山答:“我早就说了,是报复,不想让苏全贵那些有钱人有个好下场!”

    高欣颍问:“可你一开始并不承认是报复放火,这又是为什么?”

    刘铁山答:“我那是心存幻想,妄想欺骗政fǔ,逃避杀头的责任。”

    高欣颍问:“那么,怎么这么快又想通了?又承认了?是什么原因呢?”

    刘铁山答:“我没想到会烧死这么多人,我觉得罪该万死,就承认了。”

    高欣颍看着卷宗:“好,那我们就来说说你故意放火的过程:根据你本人八月二十二日的供述,金色年代娱乐城三楼仓库发现的汽油是你故意泼洒的,是不是?”

    刘铁山木然答道:“是,是,这不关周贵根的事,是我的事,我洒了一瓶汽油。我算好了,电焊火流落到汽油上,火一下子就会烧起来,没得救的!”

    高欣颍问:“汽油是装在什么容器里的?你又洒在了什么地方?”

    刘铁山一时答不上来了:“这…这我记不太清了…”

    高欣颍审视着卷宗里的有关证据材料,头都没抬:“好好想想!”

    刘铁山目光茫然:“可能是个盐水瓶吧?我好像都洒在管道下口了…”

    这明显不对,现场调查情况证明:刘铁山焊接的管道下口并不存在汽油燃烧残留物,残留物是在最里面的一堵墙后发现的,装汽油的也不是盐水瓶,而是一个1000cc的小塑料桶,技术部门的分析表明,汽油是在火势蔓延后才引燃的,消防支队救火人员也提供了旁证,这么看来,刘铁山十有**是说了假话,编不圆了。

    高欣颍盯了上来:“刘铁山,你说的容器不对,想好了再说!”

    刘铁山立即改了口:“那…那就是铁桶,小铁桶…”

    高欣颍敲了敲桌子:“再想想,再想想!”

    刘铁山再次改了口:“要不就是酱油瓶,对不对?”

    岳清兰这时说话了,语气中透着不可置疑的威严:“刘铁山,我提醒你一下:法律对每一个公民都是公平的,你做过的事,是你的责任,你不承认也没用!你没做过的事,不是你的责任,你也不能往自己身上揽,一定要实事求是回答问题!”

    高欣颍又问了下去:“你把汽油洒到了焊接口的管道下面,是不是?”

    刘铁山连连点头:“是,是,我说了,这样火着起来就…就没救了!”

    高欣颍问:“那你是怎么进的仓库?又是怎么把汽油洒上去的?”

    刘铁山嗫嚅着:“就…就是从走道窗子爬…爬进去的嘛…”

    高欣颍冷笑道:“刘铁山,你本事不小啊?从走道的窗子到管道下面隔着十三米,到处堆的都是东西,寸步难行,你竟然能把汽油洒到管道下面?老实说!”

    刘铁山实在编不下去了,先是默默流泪,继而绝望地号啕大哭起来:“你…你们别问了,都别问了!我不知道,我…我啥都不知道!我…我就是不想活了,一次烧死了这么多人,我该给他…他们抵命啊!我老婆比我明白啊,先…先走了,你…你们说,我…我家里这种样子,活着还有啥…啥劲呀…”

    岳清兰、高欣颍和参加讯问的两个公安人员全怔住了。

    高欣颍趁热打铁,一口气追了下去:“刘铁山,你不要哭了,我问你:你怎么知道你老婆走了?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的?什么人告诉你的?”

    两个公安局的同志一下子紧张了,其中一个也急切地跟着问:“刘铁山,这个问题你必须说清楚!今天市检察院的领导在场,你不必怕,是谁你就说谁!”

    刘铁山摇了摇头:“这有啥好说的?人家告诉我也是好心。”

    岳清兰和气地说:“那你就把这个好心人说出来嘛!”

    刘铁山这才说了:“是看守所的小赵,他老家就在我们南二矿…”

    找到看守小赵一问,事情全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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