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宰相厚黑日常_第四十八章又见捉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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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又见捉刀 (第2/4页)

把茶端给陈氏,这才端了自己的茶下来坐好。

    顾怀袖是何等心细的人,陈氏顾着跟李臻儿说话,况且她也不了解孙连翘,只以为孙连翘是在说真话。可顾怀袖知道孙连翘,虽然年纪小,可生在常年混迹于宫廷之中的太医孙之鼎家,看着纯善天真,脑瓜却比别人灵活。

    轮到顾怀袖端茶了,她也伸手接了,对方才发生的一切,并没有作什么反应。

    一时之间,原中人都在品茶,品完茶,说说话,便有喜欢梅花的人要去逛梅园了。

    陈氏跟李臻儿聊得来,又因为她身子弱,现在还不想乱走,李臻儿便留下来同她说话。

    孙连翘看了顾怀袖一眼,笑着道:“我看着这满园的梅花倒是馋了,平日里就是个不学无术,也没有你们知道这些风雅事,想去瞧瞧。可要找个人跟我一起去的,我一个人逛着可没趣儿。”

    “嫂嫂这样说,不过就是想要拉一个人跟你去,最后受累的还不是我这个小姑子?”顾怀袖看似嗔怪,却在说话的时候已经起身。

    她在陈氏身边道:“大嫂,我同嫂嫂去一趟,您跟臻儿小姐慢慢聊。”

    “去吧,你早些的去,一会儿她们作诗,你可又能躲懒了。”

    李臻儿笑起来,还真跟春暖花开一样,艳色逼人,却转眼衬得跟她面对面坐着的陈氏苍白又病弱了。

    刚刚跟孙连翘携手走出来,穿过一丛丛的梅花,离那些个欢声笑语远了,顾怀袖才沉了脸:“嫂嫂出来跟我一起赏梅,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吧?”

    孙连翘脸色果然一变,她左右看了看,抬手捏了一枝梅,压下来闻了一下,才又慢慢放回去。

    “我刚才是被吓住了,原只是以为你夫家那大嫂只是身子不好,可是细细闻的时候却发现她身上药味儿太重,怕是一年有三百天都有汤药伺候着。”

    这时候,就显出孙连翘的好来了。

    名医之女,自然有其不凡之处。

    顾怀袖听着她方才说一句“被吓住了”情知事情定然没这么简单,一双眼底晦涩不明。她跟孙连翘往前面走了两步:“嫂嫂有话只管跟我说,也好让我这心底有点分寸。”

    “我曾跟小姑说,是药三分毒,不知小姑可还记得?”

    孙连翘跟在孙之鼎的身边,自来就喜欢这些个药石之事,可医病真不是什么难事。

    她叹了口气,周围也没人,只低声跟顾怀袖说事,姑嫂拉着手,继续往前面走。

    “医病跟做人其实是一个道理,过犹不及。人参鹿茸大补,吃多了上火,更多的能吃死。治病,就更玄乎了。我曾见着有人不过是头痛发烧,竟然也吃药吃死了的。”

    一句话里两个“死”字,孙连翘对这些平常人忌讳的东西,果然是一点也不忌讳。

    顾怀袖对孙连翘的了解,却是慢慢地深了,她说得越多,顾怀袖明白的也就越多。

    她心里已经想到了,只是到底这里面有什么猫腻还不清楚。

    “我跟着我父亲,虽不曾出去寻医问药,可家里人有个什么病痛,都是我先去看,若有什么不能的再请教我父亲。左邻右舍有个什么三灾两病,也多是我跟着父亲一块料理。不怕你笑话,我父亲曾夸我,若是个男儿,定能接替我家里的衣钵。如今我哥哥年纪虽大,可不肯跟着学医,只一心扑在科举上,父亲有心思都教着我的。”

    不过如今弟弟眼看着年纪也大了,倒是肯在医术方面用心,孙连翘好歹也放心一些,不担心祖传医术失传。

    “我今儿跟你说的话,都是我一个人的判断,也不知是不是我鼻子出了差错。张家大少奶奶的身上,药味儿太重,怕是已经这样治了好几年,一开始应当只是些体虚的小病,可是不知怎的,吃的药补的都是大病的。有的人虚不受补,长期这样下去,迟早会吃坏身子。”

    孙连翘唇边浮起几分冷笑,声音压得更低。

    “陈氏…眼瞧着就是一个,已然吃坏了。”

    已然吃坏了。

    顾怀袖脚步顿住,手指轻轻弯起来,凑在唇边,似乎沉吟,又似乎斟酌。

    张廷瓒跟陈氏伉俪情深,这话是张廷玉说出来的,别看这一位如今是名声不显,可将来就是个大富大贵的明白人。他能说出这话来,张廷瓒跟陈玉珠之间即便不如他说得那样深情,也差不到哪里去。张廷瓒肯定愿意找人来治,可怎么平白治成这样?

    顾怀袖脑子里念头一闪,耳边却回响了今儿晨省时候,吴氏的一句话。

    …我看你这身子,多年也不见好…到底府里还是子息要紧,等今儿从明珠大人府上回来,我便叫长安给你找个大夫,再好好瞧瞧…

    陈氏虽是未来的主母,可毕竟真正当家的还是吴氏。

    要请个大夫什么的,总不能陈氏一个人就去请了,必定中间要过一轮手,这不就落到了吴氏这里吗?

    “再”好好瞧瞧…

    这一个“再”字,莫不是说这许多年,陈氏看病,都是长安在一边料理大夫的事情?

    这一怀疑可不得了。

    顾怀袖忽的嗤笑一声,却是自嘲居多:“嫂嫂如今告诉我这些,却是要叫我这疑心里生出暗鬼来了。”

    “没暗鬼,你的疑心又怎会生出来,更何谈是再凭空生出鬼来呢?”

    孙连翘明白顾怀袖已经是清楚了,她听说过宫里诸般害人的法子,如今无意之间知道了陈氏的事情,竟然波澜不惊。

    “她脉象虚浮,双目虽然有神,可眼角微微下垂,眉目之中都拢着一股子病气。望闻问切这种事,说了你也不一定明白,我方才无意之间按了她脉,便知她身子是虚的。这就像是把一个外面瓷里面泥的偶人放进水里,多少年汤药,就从里头冲刮,把里面填着的泥慢慢一层一层地耗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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